第75章 归来,剑法自通_炽昼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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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5章 归来,剑法自通

  望星楼九十层高台处,上官惊鸿神色凝重,活生生的人竟凭空消失,而全楼上下无一人知其去处。

  老马护在应东流身边,道:“好在少爷没事,想不到你这望星楼也这般危险,连个人都能看丢,看来往后老头子我,真得寸步不离守在少爷身边喽。”

  上官惊鸿道:“那孩子是我故人之子,但凡人还在上京,纵使举全楼之力,也必然要寻得其踪迹。不过应少爷似乎真的有所感悟,也算是可喜可贺,不愧是前辈护道之人。”

  天下之事,风云变幻,老马同样没有料到,应东流今夜竟会观星悟道,但念其身份,又顿时觉得,哪怕他一天连升三境也十分合理。

  上官惊鸿终是高估了望星楼的手段,那黑雾能神不知鬼不觉将人带走,自然也能避开一切眼线。

  一夜过去,望星楼所派出的探子仍一无所获。

  朝阳初升,夜幕退去,当点点繁星在温暖晨曦中隐去,应东流缓缓睁开双眼,果不其然,他已破境入洞灵。

  今年他十五岁,是个不过修行了一年的洞灵境。

  惠水两岸,人们熙熙攘攘,再次汇聚。今日前来看客,数量更甚昨日,毕竟如今只剩下半数考生,对局自然更为优质。

  今日的春试亦是各方物色人才的时机,两岸酒楼包厢,前来了朝廷不少大人物,他们有的是想将人招为自家门客,有的则是为朝廷某些机构招纳新鲜血液。

  这是修行者的科举,今日得胜,亦是春风得意马蹄疾,一日看尽长安花!

  赵谦君远远向应东流招了招手,随后来到他包下的茶肆,问到:“应少爷,不知陆兄伤势如何?”

  应东流瞥了他一眼,不耐烦道:“人都没了,鬼知道他伤势如何?应该还活着吧,可能还活的不错,只是不知道这家伙今日能不能赶来。”

  赵谦君思索片刻,想着这人莫非是失踪了?可若是失踪,以这应少爷与其的感情,怎会这般坐得住?

  应东流见赵谦君疑惑,仍未答复他,只是示意身旁仆从将其请走,以免打扰自己清静。

  至于陆怜生呀,那家伙恐怕是福祸相依,他并未急着寻人,一来因为望星楼已调动一众探子前去搜寻,二来则是因为那家伙的野鸡活了,这便意味着一夜间这家伙也破境了。

  应东流喃喃到:“本少爷有预感,他能这么稀奇古怪的破境,也一定能稀奇古怪的回来。”

  空中祥云又至,新的榜单公布随之公布在空中,而第一场便抽中了陆怜生。

  “第三轮第一场,桑院陆怜生对战长青学院宋离。”

  随着映萤宣布开战,宋离满面春风,高高跃至浮台,昨日陆怜生那一战他亲眼所见,虽说那陆怜生侥幸晋升,但战至如此惨烈地步,恐怕他今日已无再战之力。

  宋离环视两岸,得意地说到:“各位大人,那陆怜生想来是不会出现了,就此宣布我获胜吧。”

  柳青黄撇了撇嘴道:“顾院长真是好运,只赌输了一株剑灵草。”

  顾西辞冷冷说到:“柳院长才是好运,赢得了自家学生几乎是拿命换来的剑灵草。”

  这两位院长平日里的口角之争,映萤早已见怪不怪,她向人群中扫了一眼,确认陆怜生不在其中,便欲开口宣判宋离获胜。

  “且慢!”

  碧蓝天穹下数只壮兽期的天翔兽一字排开,队列整齐划一,那中心领头的赤红雄狮威风凛凛。

  那几名站立在各自天翔兽上的人,身着一身银星长袍,姿态挺拔,他们正是望星楼培养而出的兽卫。

  为首天翔师,身骑雄狮,缓缓来到映萤等人身边,他起身行了一礼,对此番唐突之举深表歉意。

  而在其身后,陆怜生摇摇晃晃地从雄狮背上站起,他挠了挠头,问到:“学生来迟,可否参试?”

  柳青黄笑脸相迎,忙将陆怜生接至脚下祥云,他仔细打量了番陆怜生,说到:“不愧是我桑院弟子,虽说昨日是惨胜,但今日仍能迎难而上,可谓勇气可嘉,值得赞赏。你小子够有排面的呀,竟让望星楼亲自派人接送,你这伤也一夜间痊愈,不知用上何等天材地宝。”

  “我家里与上官楼主有些交情,至于这几名兽卫,只是碰巧遇见罢了。”陆怜生说到,但实则哪是碰巧,这几名兽卫与望星楼一众探子可是苦寻一夜,谁料天亮后,这陆怜生竟大摇大摆走在街上。

  柳青黄若有所思,这看似毫无背景的少年,实则是深藏不露呀……

  那几名兽卫降了高度,不敢凌驾在四名大人物上,但仍呈一字队列,静候一旁,等待陆怜生比试。

  “那几个天上的银袍天翔师是何身份?”

  “这陆怜生是何人?怎有如此排面?”

  “我曾经听闻望星楼所养的兽卫,便是穿这银星长袍的呀!”“那这陆怜生可不得了呀!”

  惠水河畔,一众看客七嘴八舌,议论纷纷,大宗弟子华丽登场,人们不过只是惊叹几句,毕竟那在意料之中。

  但这看似身份平平,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,此刻竟以如此高调方式登场,自然惹来了无数百姓猜测议论。

  柳青黄亲自将陆怜生送至浮台,拍了拍他的肩,语重心长地说到:“我虽不知你昨夜经历了什么,但能明显感受到你源辉激增,不过凡事量力而行,且不可像昨日那般如此不顾性命。”

  陆怜生点了点头,恭送柳青黄离去。

  如今他已成全场焦点,人们都翘首以盼,期待着他如昨日般带来精彩对局。

  “想不到道友竟及时赶来,我还以为此战要不战而胜了呢。而且道友看似平平无奇,竟与那望星楼颇有关系,实在令人艳羡。”宋离玩味地说到,语气中略带妒意。

  “在下也不想过多麻烦楼主,只是今日属实赶不及,这才闹出此等阵仗。”陆怜生说到。

  宋离上下打量着陆怜生,看他只如昨日般配了一柄长剑,顿时嚣张说到:“不知道友可还记得我?我正是一考兽语时,花了几百两银子请你相助之人。你可真黑呀,坑走了一众考生大把银子。如今你也算是落到我手里,我必让你尝尝分筋错骨之痛。”

  陆怜生一愣,望向当时提出建议的应东流,这家伙明明前一秒还在岸边观望,后一秒却又混入了人群。早知会遭至报复,当初便不该听信应东流,漫天要价。

  只管赚不管活,长宁少爷应东流。

  陆怜生长叹一声:“哎,想来之后几场,还能遇到报复的,春试恩怨便在春试上一概了清吧。”

  “你做梦呢!还妄想有之后几场!”

  宋离说罢,手中铁剑已然出鞘,带着怨气刺向陆怜生。

  他这一剑刺的尤为决绝,甚至丝毫未留防守余地,他坚信这一剑过后,便能分出胜负。

  眼前之人是名天翔师,若在其唤出天翔兽前进攻,打他便如同砍瓜切菜。

  陆怜生只是举起手中古剑,横挡在胸前,竟精准判断出了来剑落点,用剑鞘挡住了刺来剑尖,随后身形一扭,巧妙将力量卸去。

  宋离惊异望向陆怜生,见其仍不唤出天翔兽,又挥一剑,却仍被陆怜生以剑鞘格挡。

  陆怜生平静说到:“兄台,当日赚走你如此之多的银子,我心中确有几分歉意。实不相瞒,我的天翔兽重伤未愈,无法出战,因而今日只有我一人。”

  “好好好!难怪你那蓝鸟始终不曾唤出,既然你自报家门,就休怪我不客气了!”宋离说着便提剑再砍。

  这是宋离的第三剑,竟提前被陆怜生判断出挥剑轨迹,侧身躲过,连剑鞘都未用上。

  宋离瞳孔扩大,满脸难以置信,若说第一剑是巧合,第二剑是运气,可这第三剑又该如何解释,接连三剑竟皆未伤其分毫,让自己一个堂堂洞灵境的武师情何以堪。

  宋离强装镇定,道:“有点意思,不过我先前这三剑未附上丝毫源辉,只是单纯剑招,就是怕出手过重,要了你性命。不过你既负隅顽抗,我便送你条死路!”

  银亮源辉外泄而出,天翔师没有天翔兽便与凡人无异,在宋离眼中陆怜生已是一具尸体。

  “云烟斩!”

  陆怜生见状,手中古剑出鞘,眼前源辉化作的磅礴云烟,宛如大军压境。那暗藏杀机的一剑便隐于滚滚烟尘之中。可在陆怜生眼中,这用剑与源辉勾勒出的一切,好似透明一般,一招一式皆有迹可循。

  驭云境之下,剑的轨迹都是相通的。这是陆怜生昨夜得出的结论。

  剑影扫荡,浮台云烟一时间过眼消散,宋离这一斩气势威力直接消减大半,这是走地剑的其中一式,扫尘烟,可谓是这招云烟斩的克星,可惜剑法如何精妙,没有源辉加持仍不过尔尔。

  迎面而来的这一斩还是无可避免,铁剑寒影已闪过陆怜生眼眸,这斩来的一剑轨迹无比清晰。

  他脑海中闪过无数应对剑招,可此刻却无可奈何,因为他是天翔师,无法外放源辉便意味着,正面相抗不过落得个剑毁人亡的地步。

  这一斩气势惊人,两岸看客已难以想象,接下去那陆怜生是血肉横飞还是一分为二。

  剑去空悠,应对这一斩最好的一剑是剑去空悠!陆怜生脑中这一念头一闪而过,只是自身已来不及施剑。

  嗖……

  那是飞剑划破空气的空鸣声,一道紫金的光芒如飞去流星,贯穿宋离右肩,生生打断了他即将挥下的一剑。

  宋离随那光束,倒飞数丈,最后沉沉摔落惠水,随后,一柄长剑自行破水而出,乖巧落在陆怜生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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